研究生愛流浪 與遊民共枕
研究生愛流浪 與遊民共枕
記者 楊雅筑 報導 2008/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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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似九把刀(左)的陳炫劭(右)。 |
食指輕輕的按壓,滑鼠左鍵發出清脆的聲響,坐在電腦前為了應藝所要辦的師生展而焦頭爛額的男孩發送出最後一封電子郵件。「喂,對,我是陳炫劭,我發完郵件就過去。」五分鐘不到,穿著T恤外加襯衫帶點隨性的大男孩從樓梯上快步走下,靦腆的打了聲招呼,戴著眼鏡的斯文臉上有著展現個性的小鬍子。
表明厭倦了現今老是求新求變的設計世界,陳炫劭最懷念的是小時候的偉士牌機車,「爸爸會用他的那台偉士牌載著我們出去玩,那是種雋永的味道;相對之下,現在的設計產品很可憐。」說到這兒,他順口透露了這次師生展中他打算展出的內容也是與對設計品的憐憫有關,在展場上要做個類似宗教儀式,悼念這些淘汰迅速的設計品,尤其是以3C電子商品為主。
在台北地下街體驗遊民生活
大學時代的創作--消防救護機車。
高中時的他受過遊民的紙箱之恩,曾經想以校刊社編輯的身分採訪遊民,但被拒絕。大學時代,陳炫劭的設計也對關懷弱勢情有獨鍾,曾經有過消防救護機車等作品。不過,他說大學時期的他專注在解決實質的問題上,研究所的他應該要有所改變,要有層次上的提升。為了這樣的理想,他決定到更深入的接觸遊民,親自到台北地下街體驗落難生活。「剛開始的感覺很像微服出巡,心裡還是有優越感,因為知道自己終究不屬於那個地方……」陳炫劭的第一次周休二日地下街體驗並不順利,甚至有點生氣,他懷疑遊民有手有腳卻不想努力的心態,回來之後就放棄了遊民為目標的設計,將設計的目標對象改成拾荒者,「至少我覺的拾荒者還會為生活努力,人生應該要有個目標和存在的意義」,他說。
圖片/陳炫劭提供
但是這樣的決定很快又在不斷的思考中被自己推翻,他反思自己這樣直接否定遊民依然是一種自大的表現,因為自己與遊民的價值觀明顯不同。從小被教育著要認真念書,長大之後找穩定工作賺錢,買棟自己的房子,這樣的價值觀才被社會視為正軌。大家總被要求著「讓自己變得更好」,但什麼才是真正的好呢?然而運動選手與遊民同樣是滿身臭汗,皮膚黝黑骯髒,我們卻說運動員值得效仿,到底什麼才是值得效仿的呢?當這個社會以經濟和生命有多少貢獻作為是否有意義的依據時,這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已經嚴重影響到自己對遊民的看法。
在反思之後,他又回到了台北地下街,並且把時間增長到一個禮拜。「我開始討厭地下街攜來攘往的人群,忘了我曾經也是他們的一份子。」陳炫劭逐漸的融入了遊民的生活,遊民們也慢慢的敞開心胸與他侃侃而談。在一次次與遊民的交談之後,他開始了解會成為遊民不一定是因為沒有錢,在跟遊民打交道的過程中,也遇到一些很特別的,「我遇過在美國念完碩士回來台灣選擇當遊民,因為他覺得失去人生的目標,從小被教育的人生價值瞬間崩毀,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也遇過有家庭暴力,他說曾經在牆壁上看到家人在找他,他還是不想選擇回去;有的人只是因為買不起房子,覺得住地下街也挺不錯的,他們早上還是會穿的西裝筆挺的去工作,總之他們成為遊民有各式各樣的原因。」陳炫劭帶點語重心長的口吻說到。
「我的設計目標是要創立一個節日,類似國際無車日或環保節那樣的,獲續訂個流浪節或漂泊結,目的是要讓大家能對遊民改觀,不一定要認同,但是能夠對他們有另外一種觀感。」陳炫劭談起他的設計顯得神采奕奕,他說除了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想要創新巔覆設計的概念以外,更想要讓社會經濟地位中上階級與最下層遊民能夠溝通,創造一種新的體驗模式,改變所有人的故有認知。
好幾次在台北地下街與遊民共枕,在新竹市東門城、站前廣場、雲林斗六的火車站,都曾經有他流浪的痕跡。陳炫劭說:「遊民的圈子儼然是一個小社會,他們有自己一套愜意的生活模式,;我想要把這種觀念與現代社會交流,當個像嘻皮文化進入主流社會的推手。」看似為小眾謀福而以「關懷」為出發點的設計,為的是要更提昇精神層次的心靈撫慰,達成社會之間溝通與合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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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楊雅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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