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期

《深河》骯髒卻不能掩蓋的包容

0

《深河》骯髒卻不能掩蓋的包容

記者 曾韋澐 文  2008/10/19

 「他們每一個人有各自的人生,有不能對他人說的秘密;
他們的背部背負著這些重擔而活,他們在恆河裡有非淨化不可的東西。」

遠藤周作及宗教題材的大作《深河》
﹝圖源:金石堂書店﹞

遠藤周作的《深河》(Deep River)指的是印度的恆河──無選擇地包容了無數的污穢、骨灰與死屍,無差異地淨化了世界上所有來到此沐浴的人們,長時間來默默地承載著人們罪惡及轉生希望的印度母河。這樣「骯髒」的河如同醜陋毫無尊嚴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卻確實地背負著人們的病痛、承載世間的悲傷;如同印度女神因滿身疾苦而掙扎的面容,卻依舊以乾癟萎縮的乳房餵養小孩。《深河》一書以磯邊喪妻的哀痛為始由,在探索「轉世輪迴」的過程中來到了印度,並透過在此印度之旅中,三個不同角色個故事帶出「泛神論」以及側寫真正男主角──大津所相信的「耶穌的愛」,讓無論是否有信仰的讀者,以新的角度去看待宗教、心靈的依託。

 

輪迴轉世 寂寞的慰藉

 
「我...一定...會轉世,在這世界的某處。我們約好,一定要...找到我喲!」

探索「輪迴」的故事從兩夫妻死別的遺言展開。遠藤筆下的「丈夫」是如同磯邊一般不善於表達情感的傳統大丈夫,認為工作比什麼都重要;對他們而言,「妻子」是如同空氣一般的存在,是看不見的、可以無視的,但卻是生活中不能缺少的。這樣木訥的男人在面對妻子死前如同囈語般的遺言時,感受到妻子生前未表現出的強烈情感,也讓磯邊產生無比的愧疚進而踏上了尋找妻子轉生靈魂的漫漫長路。遠藤用維吉尼亞大學教授的研究作為根據,透過1600件以上的實例數字以及嚴格篩選樣本的條件,讓讀者從科學客觀的角度看待「轉生」。但透過故事中的「沼田物語」以及最後的結局,不難了解到遠藤想表現的不是「轉生是否真實存在?」,而是「轉生」一事給予人的希望及慰藉──不論是將死之人或是被遺棄在世界上受到寂寞侵蝕的人。因此磯邊的妻子用盡力氣說出遺言、磯邊游走在印度小村落裡呼喊擁有前世記憶小女孩的名字、沼田將買來的九官鳥放生以報答代死的恩情。

 

肩負哀痛 希望與愛的重生

 

靈魂的轉生未有明確的定論,然而遠藤用大津的角色道出了耶穌愛的延續。大津醜陋令人嫌棄的外表、唯唯諾諾的個性讓他到處受人鄙視、遭人欺壓。這樣不順遂的人生裡,大津是該對社會存在著無比的憎恨以及對不公平的抗議,然而他卻沒有。他相信洋蔥(本書裡大津與美津子稱耶穌為洋蔥)對他的愛,無論他被什麼人拋棄了、被什麼人責備了,只要當他跪在那醜陋的洋蔥神像前,洋蔥就會承擔他所有的苦痛並接受他、愛他。

洋蔥無差別的愛在大津的靈魂裡延續,因此當身為天主教神父的大津來到印度時,對於那些信仰印度教的人民,他也給予毫無保留的愛:穿上棄民的衣著走進禁止異教徒進入的火葬場,搬運發臭的屍體、火化、灑入恆河;背著無力走到恆河而倒下的棄民,穿過死亡與生命氣息共存的雜亂街道,完成那些陌生人到恆河淨化轉生的冀望。大津效仿耶穌,背負眾人的悲哀登上死亡之丘,即使受盡唾棄也愛著那些被天主教視為異教徒的任何人。他扮演著耶穌轉生的角色,也是向所有宗教宣告著:神愛人,不僅僅只庇祐著信徒,而是連那些異端教徒、沒有信仰的人都愛著、包容著。

 

 

不一樣的面孔 相同的包容

 

「歸根究底我尋找的是洋蔥的愛,不是教會口中所說許多別的教義。
這個世界的中心是愛,我認為洋蔥在長久的歷史當中,只以此向人顯示。」

大津詮釋耶穌的愛是以不同面貌存在,就如同馬哈特曼‧甘地所言:「...所有的宗教從同一個神所產生的。」然而這樣的思想不被教會的人所容許,大津也被視為不及格的神父。但仔細想想,神是什麼?祂如何存在於我們的生命中、用什麼辦法救贖世人?以沼田而言,當他受病痛所苦,心底滿是無法對妻子坦白的抑鬱時,陪伴在他身邊傾聽的九官鳥就是神;對在緬甸打戰過,看盡死亡街道上爬滿蛆蟲的屍體、染上瘧疾而被絕望所籠罩的木口而言,沒有拋下他、吃著同伴屍體的血肉也要照顧他的戰友就是神。神不一定有慈悲如聖母馬利亞的面容,對於此印度之旅的導遊江波而言,遭受到眼鏡蛇、毒蠍之毒,擁有印度人所有病痛、死亡、飢餓、卻以萎縮乳房哺育著孩子的查母達就是神。遠藤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在《深河》之中卻冒犯似的承認了泛神信仰,但以「愛」作為神的根本去審視所有的宗教,實質上是把神帶到了所有人的心中,如同大津所述:「神不是人以外讓人瞻仰的東西;而是在人之中,而且包容人、包容樹、也包容花草的大生命。」

 

悠悠的恆河流著,至今依舊洗去人的罪惡,賦予人們轉生的希望。生與死共存的這條河承載無數的污穢,用河流全部的生命去包容受洗者的一切,因此遠藤周作稱它作「深河」。印度神聖的恆河百納萬物,映照著耶穌對於門徒、門徒以外所有人的包容;大津拋下自尊,遭受唾棄而又對所有世人伸出援手,重生了耶穌慈愛的形象。《深河》將東方與西方的信仰重疊,指出神的愛並沒有因為宗教而有所不同,神如同「愛」一般無所不在,但卻是世界上最欠缺的。讀完《深河》會了解到,即使沒有信仰,心靈的寄託就是神的所在,祂沒有特定的面貌和名字,你可以稱呼祂為「洋蔥」或任何東西,如果你因這「洋蔥」獲得了任何依靠或慰藉,不要吝惜把洋蔥分一片給其他人。

記者 曾韋澐
鮪魚、鮪魚片、愛之味鮪魚片、鮪魚罐頭、鮪魚聰明蛋,怎叫都可以, 這位是一個看起來有點討厭不好接近,沒事就在發呆睡覺的大嬸, 但其實她沒那麼沉默,有時候還蠻吵的,吵到想要叫她閉嘴, 不過她本人倒不否認她是個大嬸,最喜歡碎碎唸碎碎唸碎碎唸...   大嬸是個平凡人,一眼看過去不會記得她的樣子, 就是個路人系的,還是有點討厭的那種路人角色。 她以前曾經青春過,小時候想當老師肖想了很久, 可是現在社會越來越多該死的死小孩她就放棄了, 也曾經想要當個家庭主婦,帶著小孩子歡樂的看卡通, 可惜新女性主義唸太多就不想結婚了... 心智年齡50歲,大嬸只想要好好的過日子,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安份地過日子, 為此解決電子報對她來講是一份很大的挑戰。   大嬸很愛家,但是有太多機車的事情阻止她不能回家, 除去那些鎖著人喉嚨、壓得人喘不過氣的事情, 休息的時候,忙裡偷閒偷閒偷閒偷懶的時候, 大嬸喜歡看動畫漫畫,沒日沒夜地沉溺著, 也喜歡聽歌或著是畫畫,沒心沒肺對不起自己地消遙著, 但大嬸說:這是讓自己再苦難中依舊能堅強活下去的生存之道!(藉口) 對了大嬸最近被下了重蠱, 變本加厲地更加沒日沒夜、沒心沒肺、極其囂張地放縱著, 大嬸說那是她的幸福請不要干預,但我很擔心她... 如果你/妳是大嬸的好朋友的話, 看到她不寫作業不預習,半夜三點還不去洗澡不去不睡覺... 揍她一定要揍她把她打醒!!! 幸福也是需要等價交換的,大嬸應該會懂。  不過除此之外就真的不要干涉她吧!哇哈哈!   以上。正值青春年華二十歲卻很大嬸的少女獨白。
記者 曾韋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