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的小鑽石　閃亮笑容

記者 修瑞韓 文  2015/10/25

「哈哈哈哈哈，這個真的太好笑了！」
「你不要那樣笑，如果被鄰居聽到，人家會嚇到啦。」爸爸望向我，無奈地說。
「可是真的很好笑阿！哈哈哈哈……。」我無法克制地哈哈大笑，一邊忘情地拍打著沙發，浮誇的笑聲伴隨砰砰的聲響充滿整個客廳。

不自覺地笑開懷是我愛笑的後遺症。我十分喜歡微笑，因為我認為那是最有溫度的表現，即使對方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微笑也是一種互動的方式。
 

微笑　天然維他命

澳大利亞女歌手希雅（Sia Furler）演唱的歌曲〈You’re never fully dressed without a smile〉，讓我十分印象深刻。在歌詞中描述，現代人身穿華麗的衣服、腳踩著高級的鞋子，但是他們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以微笑裝扮自己其實才是最美的。在匆匆忙忙的生活中，充滿緊繃的氛圍，為了不在原地停滯不前，只好保持飛快的腳步不斷向前走，因此人們容易充滿抱怨或是負面的情緒，有時候甚至忘記停下腳步喘口氣，看看現在自己狼狽的模樣。

在Sia〈You’re never fully dressed without a smile〉MV中，微笑可以無時無刻充滿生活。
（影片來源／YouTube）

我時常因為事情沒有完成擱在一旁，而感到心情憂鬱，無法說服自己放鬆，一顆心掛在那裡晃呀晃的，甚至沒有發現我的嘴巴呈現的是明顯的「倒U」。大三的新開始，面對這樣的自己，我努力試著調適與改變。

菲利斯．迪勒（Phyllis Diller）曾說：「即使微笑只是一道弧線，卻可以將事情擺平。」（A smile is a curve that sets everything straight.）持續保持在最佳狀態固然是好事，但是就像橡皮筋一樣，若是拉得太緊，總有一天它會彈性疲乏。何不讓自己休息一下喘口氣，看看今天的成果進度，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微笑，作為一點鼓勵與認同？

微笑不是一件難事。以笑容面對每一個人，不管是對著同學、老師，甚至是便利商店的店員，我想一點點的變化，即使是小小的改變，也可以帶來大大的不同。原本枯燥的一天，因為一個牽動嘴角的動作成為令人滿足的小確幸。

網路作家Debby Woo的作品，選擇為句點畫上微笑才不會有遺憾。
（圖片來源／Debby Woo臉書）

初次見面　第一印象

儘管，外表的改變曾經讓我在微笑面前卻步。在高中畢業時，因為虎牙生長的缺陷，不得不選擇牙齒矯正。在開始矯正牙齒時，我拔掉了六顆健康的牙齒，每當我一微笑，牙縫之間的大窟窿隨即赤裸地出現。

在剛起步的大學生活中，我以牙套女孩的身分認識了現在的同學們。還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我不大敢咧嘴笑，更別說自然地露齒大笑，因為我對於自己的微笑一點自信也沒有，也很在乎他人是否會以異樣的眼光看待我。雖然這是必須經歷的短暫過程，但是鋼牙妹、牙套妹的詞語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稍微假扮出來的氣質隨著時間灰飛煙滅，拍照專用的「淺微笑」也跑得不見蹤影，我的偽裝宣告失敗，我依舊是那個愛笑又喧鬧的人。就算我說話「漏風」又容易發音不標準，還是喜歡劈哩啪啦對著同學說話；就算金屬光澤的矯正器佔據了我每顆牙齒的四分之一，我依舊喜歡開口大笑。
笑總是不自覺的，同時也是最坦白與赤裸的情緒表現，一旦假裝，勉強的笑容也最容易被看穿。

即使戴著牙套依舊可以自在大笑的我。
（圖片來源／修瑞韓攝）
 

苦中作樂　習慣成自然

現代人對於外貌的重視增加，戴牙套的人越來越多，除此之外，每當我去看牙醫時，總會看到一些阿姨及伯伯，因為上了年紀之後，牙齒鬆動而開始矯正。和身邊一同矯正牙齒的同學，分享戴牙套的酸甜苦辣更成為我們的樂趣之一。

「瑪西！我跟你說，我今天去看牙醫好痛喔！」我回頭叫著瑪西。
「今天醫生做了什麼阿？」
「醫生換了更粗的線，還把我的牙齒磨小了，超級痛！」我一邊張大我的嘴巴，一邊和瑪西形容醫生的恐怖行徑。

牙套所帶來的轉變很大，不方便也相對較多，不能吃太硬或是有色素的東西。從我戴牙套開始，
芭樂和咖哩與我成了絕緣體，想念芭樂時，也只能喝口芭樂汁過過乾癮，幻想它淡淡的甜味及脆脆的口感。疼痛與不便是一時的，健康的牙齒要長久地陪伴我，這樣想的同時便不再有抱怨，不只是為了我強壯的牙齒，也是為了在往後的日子中，我可以更有自信地展現笑容。

每當我一踏出牙齒矯正中心，總是迫不及待地跟身邊的人分享自己牙齒的變化，儘管這些變化總是細微地讓人難以發現，卻著實是戴牙套的人專屬的小確幸。從此，牙套不再是我微笑的阻礙，
反而成為了我微笑的理由。
 

牙套閃亮微笑的價值

「為什麼戴了牙套還可以那麼有自信地笑啊？」總會有人這樣問我，我總是告訴他們，因為我覺得戴牙套是我人生過程的一部分，既然是無可避免的，那就連它一起喜歡，矯正器就像牙齒的配件，牽動嘴角的時候伴隨矯正器一絲金屬的閃爍，就像小小鑽石的光澤。

我的同學淑斐總會開玩笑地說：「如果你沒有牙套，我就不喜歡你了。」咧嘴露齒笑似乎變成我的招牌，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笑得更加燦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們，儘管這樣的日子似乎離我仍有些距離。不管是否有牙套的存在，我依舊是那個喜歡咧嘴大笑的女孩。

牙套就像是記錄我人生的一部分，就算我的人生現在才走了一小段路，但是它已經陪著我經歷了許多故事，有時候一不小心忽略它，它便不悅地以隱隱的疼痛小小地報復我；而微笑對我來說，
就像是配戴一件最有自信的飾品，不是虛偽的裝扮，而是想更真誠地展現我自己，成為生活中有溫度的表現。大喇喇的笑容加上閃亮亮的矯正器，就是現在的我。